镀金边缘，三天前卫星照片里那道猩红尾焰又在视网膜上跳动。
“可是情报里说 ——”
“情报？” 杜卢门突然提高声调，背景里传来冰块撞击玻璃杯的轻响，“龙国连芯片都造不利索，能搞出洲际导弹？我赌一箱波本威士忌，那不过是他们花钱雇黑客做的假视频！您想想，若真有这能耐，他们早该在边境架起导弹发射器耀武扬威了，何必像个小偷似的藏着掖着？”
黎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得不承认，杜卢门的话像根细针，精准戳中他的疑虑。自越囡军队突袭南沙群岛后，龙国确实反常地沉默，这种沉默与其说是蓄势待发，倒更像心虚的掩饰。他抬眼望向墙上的军事地图，越囡国旗的红色区域像滩血迹，正从边境向龙国领土缓慢渗透。
“您看看贵国的空军编队，” 杜卢门的声音突然放柔，像在哄骗哭闹的孩子，“f-35 的涂层还闪着新机的光泽，装甲集群的履带能碾平任何抵抗。再说了 ——” 他故意停顿，听筒里传来吞咽威士忌的咕嘟声，“您难道想让东南亚诸国看笑话？那个在联合国连军费都拖欠的穷国，竟把‘战无不胜’的越囡吓回边境？”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铁签，狠狠扎进黎损的太阳穴。他想起上周阅兵式上，民众挥舞的国旗如海潮般翻涌，“黎损万岁” 的呼声震得空军编队的气流都变了形。若此时认怂，那些山呼海啸般的拥戴会瞬间变成噬人的巨浪。他望向办公桌上的镀金相框，里面是自己在军校毕业时的照片，肩章上的星星还没现在这般耀眼，眼神却比现在清澈 —— 那时他相信自己是来拯救越囡的英雄。
“您说得对。” 黎损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闷，像隔着层浸水的毛毯，“龙国不过是虚张声势。”
“当然！” 杜卢门立即接上，仿佛早料到这个答案，“我已经让第七舰队向南海移动，明天就有三艘航母进入演习区域。您瞧，我们都在为您造势，您怎么能让盟友失望？” 他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您不想让历史记住，是您亲手打破龙国不可战胜的神话？”
黎损站起身，西装布料擦过真皮椅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暴雨，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像无数双绝望的手在敲打。他想起杜卢门送的象牙镇纸，那上面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