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提出这个实验的周博士,我真的是心里发怵。
抛开她的身份和现在的特殊情况,在外面遇到的话我真可能上手暴揍这种疯子……
后面徐政又给我补了一个申请,标题是自愿参与xx实验的免责书。
“讲究人。”
余建盯着上面的内容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虚的。
我签好递了出去,然后扯着这个憨憨下楼溜达。
他不懂,我也懒得解释。
现在情况这么复杂,就算是以徐政他本人需要,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医生。
但是和实验挂钩之后就不一样了,我能借着实验给自己打上一个优先级的标签,能被更多的关注到,有更大的概率获得这个手术机会。
这也是徐政虽然拦截了周博士的文件,但又想我能参与部分实验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专门准备了这些东西出来。
“姐,你别害怕……”
余建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下了楼梯,憋了半天觉得还是需要安慰我一下。
“你觉得我在害怕吗?”
我挑眉反问,结果这小子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害怕吗?
顺着他的话反问了一下自己,除了觉得有些无趣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波动。
脑袋开刀这种事小时候就经历过了,小时候都不会怕,这会更不觉得有什么。
没由来的,脑子里突然回忆起儿时的那通电话,心里微颤。
他说:你怎么还没死?
他说:你命可真大。
他说:算你妈运气好,你没死在医院里。
……
那时我还小,巴巴的打电话给他报平安,听到这些话很难受,却还觉得他是在跟我开玩笑。
可……
事实是他想给他的私生女上户口,真的想让我死,顺便还希望能因为我妈强行带我去开刀做肿瘤切除手术出事讹她一笔。
唐富城啊唐富城,你说,我拿什么原谅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抬手伸进绿化带里轻轻的弹了弹那厚实的塑料膜,低头去看里面种了什么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