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的身影。宗主踏过石板的每一步都似踩在琴弦上,广袖轻扬间红绸自动浮起,在身后织成半透明的屏风。
她发间玉簪缀着的唱宗徽记温润如常,可白糖却看见徽记边缘缠着极细的灰黑丝线,宛如烧焦的琴弦,随着步伐渗出淡淡黑雾。
“恭迎宗主——”
门徒们的声音整齐如刀切,让白糖后颈汗毛直竖。
“……”
他紧盯着宗主面容,只见她目光扫过人群,在触及墨紫的瞬间,唇角极轻地扬起半道弧度——那抹笑淡得像风掠过湖面,连正低头看地的墨紫都未曾察觉,却让白糖浑身发冷——那笑意里藏着的不是亲和,而是猎手看见猎物时的锐光。
琴音骤然转急,低音里混着砂砾摩擦般的杂音。
宗主开口时,甜腻声线里渗出腐木气息:
“星罗班远来不易,且随我……”
“宗主的琴音,好像混了别的调子?”
白糖突然开口,攥紧的念珠在掌心发烫。
“不错……”
宗主笑意不变,腕间却有暗纹一闪而过:
“小孩子耳朵倒尖。”
她指尖轻挥,红绸无风自动,
“不过是《云宫迅音》的变奏,待祭典之后,再与你们细品。”
“呵……”
说话间,她又瞥了墨紫一眼,这次笑意深了几分,眼尾扬起的弧度与墨紫昨夜瞳孔里的灰黑如出一辙。
“那是和阿紫姐姐一样!”
白糖这才注意到,宗主广袖下露出的指尖泛着青白,指甲盖下爬着蛛网般的紫纹,而墨紫腰间的冰扇霜纹间,灰黑结晶正随着宗主的视线微微发亮。
“呼~”
广场四周的红绸突然轻颤,像是无数条蛇在晨光里苏醒。
“为什么会这样”
白糖摸向衣兜的红绸碎片,触到一片潮湿——那碎片不知何时渗了血,纹路与宗主腕间暗纹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
琴音渐弱,宗主转身时,发间玉簪的鎏金徽记已裂成两半,露出内层刻着的混沌图腾。
“……”
而墨紫仍垂眸立在原处,冰扇尖端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