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崧!武崧!你究竟怎么了?!”
“快点清醒过来啊!阿紫姐姐还在等着俺们呢!”
大飞的嘶吼被混沌的轰鸣碾碎,他挥出的韵力被傀儡冰刃切的粉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混沌父亲的虚影步步紧逼。
“吼……”
冰窟顶部的鬼脸突然发出尖啸,整座雪山剧烈震颤,无数冰锥如雨坠落。
“!”
就在棒尖即将刺入心口的刹那,武崧腰间的断棒突然迸发刺目金光。
“砰!”
混沌漩涡轰然炸裂,紫色的孢子如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的光晕。
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大飞保持着挥拳的姿势僵在原地,坠落的冰锥悬在半空,连呼啸的山风都凝固成白色的丝线。
“这是……”
武崧踉跄着扶住剧痛的额头,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却在触及光晕的瞬间化作晶莹的花瓣。
——
等他再次睁眼,刺眼的白光褪去,眼前竟出现了一片开满雪绒花的山坡。
“呀呀呀——”
“父亲,父亲~”
稚嫩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他猛地转身,呼吸几乎停滞——小小的自己正骑在父亲肩头,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父亲束发的红绳,而父亲笑着举起棍棒,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光。
“接着!”
记忆中的父亲将木棒抛向幼年武崧,小奶猫踮着脚接住,却因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哎呀~”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他。
“嗯”
武崧浑身颤抖,眼前的场景与记忆完全重合——那个总说“打宗弟子流血不流泪”的父亲,此刻正蹲在他面前,用袖口轻轻擦去他鼻尖的灰尘。
“长大了,反倒不会躲攻击了?”
“父亲可不会攻击俺~”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武崧喉头发紧。
“……”
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伸手抚上他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和记忆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