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崧,快来帮忙!”
清脆的女声从竹林深处传来。
武崧浑身一震,那是母亲的声音!他发足狂奔,衣摆扫过路边的野花,惊起一群斑斓的蝴蝶。
穿过层层竹林,一座熟悉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院角的石磨上还沾着清晨磨豆的残渣,竹架上晾晒的打宗服饰随风轻摆,墙根下,幼年的自己正蹲在地上,用树枝认真地画着棍法图谱。
“母,母亲~”
母亲站在屋檐下,手中捧着新蒸好的艾草糕,眉眼弯弯:
“别玩啦,再不吃就凉了。”
她的发间还别着那支断了半朵的玉簪,
那是武崧七岁时用攒了半年的零用钱买的。
武崧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幼年的自己欢呼着扑过去,母亲笑着将他抱起,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尖。
“小心烫。”
母亲将糕点递到小武崧嘴边,转头看向门口,
“当家的,快来尝尝,阿崧说今天要跟着你去练早功呢。”
“不错,不错!”
父亲扛着棍棒从院外走进来,额角还挂着汗珠,他伸手将小武崧捞到肩头:
“好!我倒要看看,今天咱们家的小雏鹰能飞多高!”
一家三口的笑声回荡在小院里,武崧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父亲,母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那时的阳光这样温暖,原来母亲的怀抱这样柔软,原来父亲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与疼爱。
……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
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身着打宗服饰的弟子神色慌张地闯进来:
“不好了!黯的势力已经突破防线,宗主让我们立刻……”
“轰……”
话音未落,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小院的竹墙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混沌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阿崧走!”
父亲将棍棒塞进母亲手中,抽出腰间佩剑,
“我来断后!”
母亲紧紧搂着小武崧,泪水滴在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