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医。”刘仲达一抬手,两名亲兵走过来,架起马进朝外走。
马想容则走到刘仲达面前,恭敬行礼道:“适才小女太过无礼,冒犯了各位,还望公子多多海涵。”
“马小姐言重了。”刘仲达拱手,“此事皆是狱吏自作主张,冤枉了令尊大人,马小姐切勿怪罪我兄弟。”
“不敢!”马想容又深施一礼,“容我先送家父就医,改日再登门请罪。”
见对方点头应允,她立即转头快步离去。
方选在一旁看着,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尤其是马想容离开时,刘仲达目送的眼神,几乎是秋水泛滥了。
而且以他对刘仲达的了解,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亲自上手给犯人松绑的,今天的行为确反常。
“你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方选心里默念,“该说不说,这姑娘确实挺好看的。”
同时他又想到,昨夜周钰的那般表现,想必也是冲着这马姑娘去的。否则以他首富公子的地位,怎会屈尊和一个小商户攀交情。
正思忖间,刘仲达已经走到刑讯间另一头。
墙角捆着两个犯人,正是昨天抓捕的孙氏掌柜和伙计。二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刘仲达走到二人面前,踢了一脚后说道:“可知我是何人?”
二人缓缓睁眼,孙德利先行开口:“少公子,是少公子……”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此事说清楚。”刘仲达冷冷道,“个中缘由,我自会调查,如发现尔等有所欺瞒,我定将你二人灭门!”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孙德利有气无力地开始辩解。
原来这伙计是他的侄子。
在兄长死后,侄子染上赌博恶习,很快败光家产,于是前来黄土城投靠叔父。出于家族情谊,孙德利出面请求马进,收留他在长隆号当了学徒。
奈何这小子不争气,依旧嗜赌成性,不知何时竟然结交了氐人,收受财物在城中为对方充当眼线。如今事情败露,孙德利自知教徒无方,又连累了东家,心中已是无比歉疚。
讲述间,鼻涕眼泪横流,竟开始了嚎啕大哭。
刘仲达听完,又踹了伙计一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