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假装为难道,“我不过是做臣子的,奉命办事罢了。若世伯不愿割舍,只怕君上不会让我出兵,奋威虽是父侯封地,然此次大动刀兵,粮草军械皆是朝廷调拨,非是我能做主的。”
“两县之地,公子可自取之。”卫伯急忙回道,显然他更怕方选反悔,同时询问,“只是不知何时出兵?”
按照约定,琢郡五个县,方选要挨着廊山口和泾河的东北两县,剩余西南方向的土地还归卫家所有,其中就包括郡治的城池。
虽说要割让超过三分之一的土地,但毕竟还剩下一多半,郡治所在的琢州城也还在手里,到时候卫家回去依然可以继续当土皇帝。
见对方态度急切,方选反倒不急了,越是这个时候,才越好要价。他故作为难地皱眉,在地图上来回查看。
双方沉默了片刻,卫让凑到卫伯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这才开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却不知此战需要多少粮饷?还请公子明示。”
火候已经差不多,但方选却并没有立即叫价,而是大吐苦水。
先将调动虎贲军一万人和征发相应民夫的事情说了,又说朝廷调拨的粮草压根不够,如果粮饷足够,月余时间就能拿回琢郡。
“果真?”卫伯眼前一亮,当即说道,“白银十万可够大军月余开销?”
话音刚落,他也意识到不对,奋威郡调动大几万人,再加战马和军械,十万显然远远不够。
于是急忙改口,“二十万!”
“哎,世伯有所不知啊。”方选继续吐苦水,“只取琢郡容易,要想守住却难。”
说着伸手在地图上比划,先说明了眼下的局势。
夏国在江夏驻有重兵,又有两支野战军在越国境内,一旦攻打琢郡,夏军西路军必定回援,江夏也会派兵南下,形成合围之势。
所以夺取琢郡不难,难的是消灭夏国的野战军和切断江夏的支援,否则即便卫伯回到琢郡,也守不住这块地方。
方选表达得很明确,我替你抢回地盘是要不了多少军费,但我得替你善后,保证夏军不能再对你产生威胁,这个成本就没边了。
同时也有一点威胁的意味,你出个十万二十万,这仗也不是不能打,但是这个钱不包括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