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的声音,总算捂着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两条鼻涕瞬间从鼻管里窜出,直接粘在嘴唇上。
如今还是早春时节,天气才刚刚回暖,他又在湖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现在浑身都是湿淋淋的,早就被冻得不行。
能撑到现在才发作,都算绍临深好面子一直强撑的缘故。
他左右环顾,见巷子里没其他人,赶紧从空间中取出一件厚实的棉衣捂住,随即甩开两条大长腿一个劲往家里跑。
绍家如今在京中的屋子是租赁来的,拢共三间屋子外加一个小院。
中间的堂屋被隔了一半,外头是吃饭和会客用,里头则是绍小妹的住所,院子东南角搭了个草棚当作灶房。
另外两间屋子,则是绍临深和绍父绍母的卧房。
其中绍母那一间屋子里还摆着一台织机,平日里母女俩都在里头织布以供家中开销,而绍父则是一家酒楼的掌柜兼账房。
也是因着绍父绍母有这份本事,才让“绍临深”能够读书考科举,寻常农家子想读书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今日天色尚早,绍父还在酒楼里干活没回来,倒是绍家母女俩一人在屋里织布,一人在院中浆洗全家的衣物。
忽的,大门被人推开,绍母抬眼就瞧见裹着大棉袄子,里头湿淋淋的大儿子。
对方这会儿跟被狗撵似的,连招呼都没打,直冲冲就跑进自己屋里。
“哎呦!我的儿,你不是去参加诗会么,怎的一身是水的回来?”
绍母见状心疼起身,顾不得木盆里的衣服,手在腰裙上一擦,慌忙跑到儿子门外询问,同时还不忘让女儿去灶房煮着姜汤。
绍临深换好衣服,开门就看到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老娘,摆了摆手,接过对方手里的帕子往头上擦,叹气道:
“一言难尽,娘,你上回不是说街口那户杀猪的陈家有意跟咱定亲么,你待会儿就帮我去探探口风,要是人家还愿意,你马上请媒婆去他家提亲。
这两日内,我们就成亲。”
绍母闻言大惊失色,看着面前的儿子,惊诧道:
“我的儿,你莫不是糊涂了?之前你不是说还想再等一等,等考上进士也好说亲么?
怎的现在又这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