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原来舞阳县就在青州……”
绍临深说到这,刻意揉了揉眼皮,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只简略提及自己后来趁机出逃,沿途乞讨,经历一年多才回到青柳村的事。
“够了够了,莫要再说了,我可怜的乖孙啊,是爷奶没用啊,竟让你在外吃了这么多苦头。”
绍奶奶泪流满面,将绍临深紧紧搂入怀中,颤抖着双手不住摩挲他的后脑勺,转而向老村长道:
“徐老哥,该知道的你也都听见了,户帖的事情还麻烦你改日抽个空,同我家老伴儿去县里走一趟。你若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且等过几日再来吧。”
老村长看着绍临深此刻的模样,哪怕这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实在是绍临深如今这副模样过于凄惨,那黑瘦得几近皮包骨的身躯,周身污垢遍布,连指甲缝中也满是泥条,一头油腻得打成绺的头发,以及那一身早已辨不出颜色,袖子和裤腿皆破烂成布条垂挂在身上。
哪怕是个外人,只要多看上两眼,心底都会对始作俑者的绍大妮产生嫌恶怨怼。
老村长叹了口气,起身朝老两口道: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明个儿我正好有空,便同老绍一起去县里将户帖的事情补办齐就是。”
说罢,还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赶巧里面还放着几枚铜板,当即不由分说塞进绍临深怀里,只说是他作为长辈给孩子的一点心意。
“不过是我给孩子买零嘴的钱,又不是送与你们的,不必推辞。”
老村长板着脸,不让他们把钱还回来,而后便大步离去。
绍爷爷想拒绝都来不及,只得跟在后面将人送出门去。
眼见二人离开堂屋,绍临深再一次向绍奶奶追问:
“奶奶,大姐她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我都回来半天了也没见着她的人?”
“叫什么大姐,她不配!”
绍奶奶闻言,冷着脸回道:
“你也莫要再问了,她早就已经死了。”
绍临深惊诧:“死了?怎么死的?”
“这死丫头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自然就得病死了呗,这种人你还理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