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干嘛犯那个贱,因此上他们这一行人刚回去我就把徐总喊过来,你看人家,带着小闫风风火火跑过来立刻开始跟住建局那些人接触,他在一个酒店包了三个月的包房,一副搞不成誓不罢休的样子,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只是拉纤让他和住建局那个领导见了个面,然后他用了一个多礼拜时间几乎就把那人的所有朋友都见过了,天天跟他们大吃二喝,这种吃喝就没有止境,甚至到了那种我得躲着的地步——有时候连着喝了三四天,早上起床嘴巴里干得就像锅炉的一样冒烟,脉搏跳得非常快,在洗手间一蹲就是半个小时,上火上得大条都撇不出来,我只好推脱有事得回去省城一趟溜掉,把搞公关这个苦差事留给老徐——神奇的是五十多岁了精力旺盛,身体还非常好,一天俩顿酒定斩不饶,而且一点都不上火据我观察老徐纯属场面人,你看着他每天不断地在喝酒,其实每顿他连半斤都没喝下去,俩分酒器就开始控制了,不像我但凡拿起杯子起步就得一斤,该不得他不上火但是我是做不到的,就是说拿起酒杯虚晃一圈舔一舔放下,做个鬼脸开始跟人胡扯那个陪酒样子,我做不来——我往往都是嫌弃酒杯太小一趟趟倒着麻烦,直接拿分酒器一喝就是一壶,几下就喝得一声不吭了——过去是一喝酒就高谈阔论,现在反过来了,一喝就闷不吭声,听别人讲故事。每一个人,老的少的都有非常多好听的故事,我还蛮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要不是实在喝不动,不喝又不好意思上桌,我其实蛮喜欢听这些四五六十岁的人在那里讲故事——讲得好不好无关紧要,你去提取你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就是了。
总之,那时候其实老侯打了个招呼以后就把这个关系撇给我处理去了,这个事吧,你要是让我去运作,让我去哄每个人开心,让我一天天一步步地去推动事情往前走,那基本上就属于黄了——我没那么多心力的,跑几天就嫌麻烦溜了,这种事情就得建国或者徐总那样的人才能办成,我感觉发小都不一定,他也嫌麻烦——麻烦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这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他人就是地狱啊,没有坚强的心和迫切的需求这种人际交往是非常累的,我觉得这跟去工地扛一天大包差不多一样累,所以机关单位里上班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材——人家们才是全心全意搞人际关系的,他们才是好汉。
这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