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入侵的7天前。
西疆秦凤路秦州府衙内,暮色将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府衙案头的《武经总要》半卷着,西疆舆图上的朱砂标记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徐子建将夜不收送来的密信盒子轻轻放在案上。
“欧阳大人,我收到消息西夏国贼酋李凉祚打算出兵秦风路袭击我秦州榷场,夺取秦凤路的粮草物资!”
徐子建的声音压得极低,指腹重重划过地图上标注的秦州榷场位置,烛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
“细作传来密信,西夏十二监军司已抽调八万精锐,配合横山羌部,不日便会越过边境。”
欧阳修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茶水在盏中晃出涟漪。
“公明,我秦州易守难攻,李凉祚向我们这边进攻怕是吃力不讨好吧!
老夫记得,先帝时期,鲁国公曹玮当年镇守秦凤路,贼酋李元昊之父李德明曾试图通过陇右走廊进逼秦州。
鲁国公依托伏羌城、三都谷等要塞实施阻击,让西夏人死伤惨重,从此西夏就没敢再进犯秦州!如今怎么会?”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曹玮画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看来这位上司对西夏人还是有些惧意。
徐子建解开披风,露出内衬的锁子甲,寒芒在衣摆间若隐若现。
“欧阳大人,咱们秦州榷场,开设三月就已经收入30万贯。
光囤积在秦州以及镇羌寨和渭源寨的粮食就有上百万石,马匹,茶叶,丝绸,盐,糖等财货足有数百万贯。
如今西夏国内榷场断绝,西夏人来此自然是盯上了秦州榷场的钱粮,如果能够抢回去,怕是几年都不用愁了!
至于泾原路和环庆路的榷场早就关了,周边百姓过得苦哈哈的,西夏人抢了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打开密信的盒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情报卷宗,“您看,西夏国内饥荒蔓延,横山部落的牛羊折损过半,李凉祚若不抢粮,不出半年国内必乱。”
欧阳修摸了摸胡须点头道:“公明此言有理!”
他起身踱步,官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毕竟如今陕西边境四路就秦凤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