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年就抢了我们大半生意,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可他的布料确实新颖,百姓们就吃这一套。”有人犹豫着开口。“哼!”孙德海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溅出,“再好的东西,只要沾上污点,就没人敢要。”他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先散布谣言,就说林氏染坊的布料用了有毒的染料,穿了会烂皮肤、生怪病。再找些地痞流氓去闹事,让他开不了张!”第二天一早,流言就像瘟疫般在京城传开。“听说了吗?林氏染坊的布不能买,我家隔壁王婶穿了他们的衣裳,浑身长满红疹!”“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染料是从死人身上提炼的……”街巷间,百姓们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厌恶。与此同时,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冲进染坊,见东西就砸,布料散落一地,伙计们想要阻拦,却被打得头破血流。“告诉你们老板,识相的就赶紧关门!”为首的地痞叫嚣着,临走前还在染坊门口泼了一桶粪水。消息传到林渊耳中时,
景明十九年的早春,皇城的玉兰开得格外惨淡。林渊站在工部衙门的廊下,望着漫天纷飞的花瓣,手中握着的奏折被冷汗浸得发潮。三日前,他刚向皇帝呈上关于整顿漕运的折子,本以为能为百姓谋福祉,却不知已悄然踏入政敌精心编织的罗网。“大人,大理寺来人了。”书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林渊转身,只见一队衙役簇拥着大理寺卿踏入院中,对方手中的公文在风中哗啦作响,像极了催命符。“林大人,奉旨彻查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一案,请随本官回大理寺问话。”大理寺卿面无表情地宣读完旨意,身后衙役立刻上前,锁链的哗啦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刺耳。林渊强作镇定,将官服整理整齐:“劳烦大人稍等,容下官交接完公务。”他转身时,瞥见角落里王侍郎那抹幸灾乐祸的身影。此人自林渊推行市舶司改革后,便视他为眼中钉,如今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踏入大理寺的那一刻,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后颈。审讯室里,刑具泛着森冷的光,衙役们凶神恶煞的眼神如芒在背。“林大人,有人状告你收受江南商人万两白银,可有此事?”主审官敲着惊堂木,震得林渊耳膜生疼。他扫过案几上所谓的“证据”——几张伪造的银票,还有几封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书信。“大人明鉴,这些皆是伪造!”林渊大声辩解,“下官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