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算醒了!”翠绿色襦裙的身影扑到床边,带着哭腔的声音震得林夏耳膜生疼。丫鬟小翠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发间的银铃随着抽泣声轻轻晃动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暴雨中扭曲成斑斓的光带,我攥着解约协议的手指节发白。天枢律师事务所 22层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七个合伙人围坐在乌木长桌旁,目光像手术刀般剜在我脸上。“林砚,你确定要退出并购组?” senior partner周正国转动着铂金钢笔,笔尖在合同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三个月前那场跨国并购案,我作为主辩律师在纽约通宵鏖战 72小时,却在庆功宴上听到他和客户的通话录音——原来我们为之拼命争取的交易,不过是资本游戏里的一颗棋子。“周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份协议根本是场骗局。”我把 u盘重重拍在桌上,录音里周正国谄媚的笑声在密闭空间回荡。合伙人苏蔓突然轻笑出声,猩红的指甲划过锁骨:“年轻人就是天真,律所不就是给有钱人擦屁股的地方?”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瞬间,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苏蔓涂着 dior999的嘴唇在幽绿光影中咧开,她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黑暗里泛着冷光。这个女人从底层律师一路爬上合伙人的位置,手段比我想象中更狠辣。第二天,我在茶水间撞见新来的实习生沈星。她抱着一摞文件,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歪斜着,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林律师,这是周律师让我整理的……”话音未落,文件突然散落一地。我弯腰帮她捡起时,瞥见最底下那张泛黄的报纸——1998年天枢律所成立报道,照片里意气风发的创始人们,如今只剩周正国一人独揽大权。“小林,来我办公室。”周正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的古巴雪茄味混着古龙水,让人作呕。红木书架上摆满烫金奖杯,最显眼的位置却摆着张合照——少年时期的周正国搂着个清瘦男人,背景是破旧的筒子楼。“知道苏蔓为什么针对你吗?”他突然开口,将威士忌推到我面前,“当年她老公卷款跑路,是我帮她打赢了离婚官司。从那以后,她就是我的人。”玻璃杯在台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我想起昨晚停电时,苏蔓镇定自若地从手包里掏出打火机的模样。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律所的“刺头”。当苏蔓接手房地产开发商的烂尾楼项目时,我偷偷联系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