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山的保险受益人是你。”我晃了晃手机,“还有你雇佣私家侦探跟踪他的记录。”林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他活该!那个骗子,用假合同骗走我家族三亿资金!”原来,周远山不仅是个控制狂,更是个金融诈骗犯。他伪造珠宝设计合同,将林曼家族的资产转移海外。林曼给我看银行流水,最后一笔转账日期,正是案发当天下午。“我本想收集证据起诉他镁光灯在头顶炸成一片白芒,我扶了扶金丝眼镜,指尖触到西装内袋里那份发烫的证物袋。被告席上,林晓雯垂着头,栗色卷发遮住半张苍白的脸,这个当红女星此刻像只折断翅膀的金丝雀,而我,陆川,即将为她被控谋杀经纪人的罪名辩护。“陆律师,检方证据链完整,监控拍到你当事人凌晨三点出入死者公寓。”主审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在法庭穹顶回荡。我翻开案卷,尸检报告上“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字样刺得人眼疼,而物证照片里那枚掐痕,分明与林晓雯纤细的手指尺寸不符。“反对!”我猛地起身,黑色西装下摆扫过辩护席,“仅凭监控和一枚指纹,就认定我的当事人是凶手,是否太过草率?”法庭后排传来媒体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我瞥见旁听席上,死者的妻子周薇攥着纸巾的手在发抖,她脖颈处的淤青在粉底液下若隐若现。休庭时,林晓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皮肤:“陆律师,我没杀人。但有些事我不能说。”她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硌得我生疼,这个细节在警方卷宗里只字未提。走廊尽头,周薇正和检察官低声交谈,她耳垂上晃动的钻石耳钉,与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碎钻一模一样。深夜的律所像座沉默的堡垒。我反复查看监控录像,突然发现画面左下角有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他的鞋尖沾着红色泥点,和死者后院的土壤成分一致。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一条彩信:“陆律师,真相在殡仪馆。”推开停尸间的铁门,福尔马林的气味呛得人窒息。我掀开白布,死者脖颈处的掐痕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明显是死后造成的。更令人心惊的是,他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新鲜的咬痕,齿印清晰得像是要把皮肉撕开。“陆律师,这么晚了还查案?”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薇穿着黑色风衣,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把玩着车钥匙,“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她转身时,我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