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念,调整姿势,竟奇迹一般的,顺利过了弯道。
他忍不住叫出来,可后座的华瑶拍着他,让他别停。
他直直的往前开,直到开出车道,开到门口,华瑶还是让他别停。
纪莫年觉得冒险了,但逃出规矩的感觉本就让人上瘾,车子直接穿过半开的车场大门,顺着古城墙根一直往前。
接下来就再无顾虑,他没了紧张和生涩,越骑越顺。因为太晚了,小县城街上都没人了,他都不知道他的速度最后有多快,直到外套被吹起来。
可仍然没停,一直开到公路尽头,透过头盔都能闻到咸湿的海风了。
这边是偏的,刚才路障的牌子他也没管,直冲进来,没修完的码头路灯都没有,黑夜中只听到海浪绝望拍打岸边的怒吼。
车子停在了海边,他摘了头盔,去看后座上的女孩。
今夜无月,也没路灯,只凭着眼睛适应黑夜看到的一点轮廓,但他就本能的感觉到她没什么表情,一直看着海面,风吹乱头发,这也是纪莫年第一次看到黑夜里的海。
是一种绝望的咆哮。
这样的环境,明明海浪声震耳欲聋,却又觉得周遭静的可怕。
这气氛有种魔力,让人心里的怯懦不安越发翻腾,他不敢再直视海,回头去看她,此时她还坐在后座上,这个高度能和他双目平视。
他忍不住走过去吻她,想从依偎温存中找到一点对绝望海面的救赎,可吻了几下,她都无动于衷,反而声音平静,“一点光亮都没有,太暗了,纪莫年知道吗,其实我在这种暗的地方,是看不太清东西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摇头,“很久之前,时好时坏。”
这点其实他知道一些,缺乏某种维生素,会导致夜盲。她并非天生,只后天营养缺失,所以夜盲是偶发。
她在身上摸着什么,最后摸出一个打火机。
是他放在厨房原本拿来点煤气的,不知她什么时候带出来的。
“纪莫年。”她通过声音判断他的方向,将打火机递过去,意思很明显了。
他接过来在手里摸索着,没有说话,华瑶半天也不见他打开,有点急了,“点支烟也好啊。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