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消息的那一刻,她那颗沉沦着的心才终于又渐渐有了温度。
说着,轻宁伸手攥住扶鸢的指尖,帮着她将发簪刺入自己的肌肤深处,“阿鸢,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放下仇恨,那我愿意,不要再继续造就杀戮了,好吗?”
扶鸢的眉头徐徐蹙起,显然是对轻宁的这般反应很是不满,她想看到他们求饶,想看到他们忏悔,却独独不想看到他们一副以性命来感化自己的模样,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复仇很失败。
思绪微动,就听不远处错乱的脚步声传来,是扶桑一族的全部族人,还有南疆的臣子们。
曾经执意要将她送入万蛊窟的那些人,全来了。
扶鸢随手将手中气息微弱的轻宁推给身后的贺临繁,而后朝着正向这边不断逼近的大批人马瞥了一眼,眼含兴奋的对上轻宁的双眼,“就这么死了也未免太过便宜母后了,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你费尽心思守护的南疆毁掉,这样才算圆满。”
此时的扶鸢,眼中只剩下大仇即将得报的欢喜和快感,再没有一丝曾经的乖巧模样,一点也不像她的女儿,可轻宁却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她的女儿,是他们所有人亲手将她逼到这般模样的。
轻宁痛苦的闭上眼,眼泪无力的顺着眼角流下。
脚步声接踵而至,随之而来的是众人不加掩饰的指责,“灾星果然就是灾星,就算是被扔进万蛊窟也不能消停!”
“还请天师明示,该如何除掉这个祸患!”
自从那年伏天师以扶鸢平息天罚之后,便愈发受众人尊崇起来,在南疆的尊贵程度仅次于扶杉这个南疆王。
伏天师的目光在扶鸢脸上停留好一会,才诧异出声:“你到底是怎么在万蛊窟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