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舟听得认真,连酒都忘记喝了。
秦徽音越发觉得这人奇怪。
他没事问她和她娘的过去做什么,难道是想她娘了?
她现在无比后悔没有提前打听一下他的事情,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但凡了解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你爹呢?”
秦徽音:“……”
她沉默半晌,语气伤感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没爹了,是我娘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我娘为了养育我,卖过刺绣,卖过唱,给别人做过奶娘。她长得太好看了,总是遇见那些觊觎她美色的臭男人。为了躲避那些人的纠缠,我娘有一次差点自毁容貌。不过,最终她还是舍不得,因为她说老天爷给了她一张好脸,她得珍惜。”
江云舟喝着酒,看秦徽音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秦徽音浑身发毛。
她是想趁他喝醉,从中套取信息,本来顺着他的话题聊下去是为了麻痹他,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更危险了?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秦徽音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是因为你娘吗?你娘是……那位安平伯夫人?”
“这么关心我的事情,莫不是突然想嫁给我了?”江云舟伸手抚摸着秦徽音的脸颊。
秦徽音朝旁边侧了侧:“我被你关在这里,逃又逃不掉,只能陪你说话打发时间。”
“你陪我喝酒,我告诉你。”江云舟说道。
秦徽音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手腕处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这点酒不够喝啊,你再让他们弄点酒进来。”
江云舟朝外面喊道:“来人,拿酒来。”
当密室的门再次开启时,秦徽音隐约听见了嘈杂的声音。
这声音……
过了一会儿,江云舟趴在了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秦徽音唤了他几声,后者没有反应。
她伸手摸着他的腰间,想要从他怀里掏出钥匙。
“怎么会没有?难道他没有带在身上?这人还真是狡猾。”
秦徽音取下他头上的发簪,用发簪捣鼓着钥匙扣。
“左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