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军比赛,再到重修家谱,牛进家夫妻怀孕的事,洋洋洒洒的愣是写了六七页纸。
家里的事都写清楚了,就差徐家栋那边的情况。
徐家栋表示妥妥的
平日里的小伙伴邀请着去看流动电影,出海捕鱼玩儿,跟生产队里头的女青年打情骂俏,人只有光羡慕的份,愣是咬牙,以小腿都跑粗了一圈为代价,弄出来个50的提留。
不可能有意外!
别的不好说,外贸的事现在他不说懂个九成,也有八成,姑奶奶再往回吩咐啥事,保准能成。
这话人还坦荡荡的表示就这么写进回信里也可以。
老牛家就等着徐家栋的消息呢,千万句的话也比不上这一句最最最有用的消息啊。
牛翠兰当场动的笔,外汇留存的事写完了以后又翻到写三房夫妻两怀孕的那一页上。
人自诩是家里的史官,有责任在老太太不在家的时候报备好一切的事,讲究客观事实,绝对不过分修饰,发生啥就写啥,保准老太太一眼就能瞧得清楚,瞧得明白…
还是那句话,信提早写了的,当时她以为夫妻两会生下来。
二叔带回来的消息是不生,那会还好修改,人在空白处多加了一句‘又决定不生’
这会又得再找空白处重新加上: ‘没打成功’
这会信纸页面都不清爽了,牛翠兰当老师也有点小怪癖,瞧得浑身刺挠,十二万分的想毁信重写。
门口有人路过还喊了声牛建国。
一听儿子喊人家老师,黄水仙立马就出去了,才知道那是大儿子的数学老师。
人家对象是公社学校的地理老师,路过瞧见了过来看看,顺便叨叨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上课爱瞎琢磨有的没的。
比如记录了同桌一节课的所作所为,精确到每一分钟,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再比如会记录老师上课一共叹气了多少次,喝了几次茶水。
他为啥知道呢。
因为回回都发生在他的课上,回回都是他没收的纸条,数学课真有那么无聊么
大妞心虚的贴墙走过。
她上课偶尔也这么干来着,而且兼顾全班同学,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