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大人,卑职必须立刻动身,火速赶回黄州!”于文宏看完文书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在一旁,转身就要离去。
张朝珍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拦住他道:“文宏兄啊,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呢,还是让我派遣其他人前去吧。”
于文宏闻言,立即拱手抱拳向张朝珍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卑职深感大人关爱有加,但无论如何,卑职身为黄州知府,守护一方百姓乃职责所在。况且,此次叛乱之人中有不少曾是卑职宽恕饶命的罪犯,而今他们竟然不知悔改,胆敢再度造反闹事,卑职怎能袖手旁观?还请大人能够体谅并成全卑职的一片赤诚之心。”
张朝珍看着于文宏坚决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你的身体……”
于文宏赶忙回答道:“多谢大人关心,卑职的身体已然好了许多,请大人放心便是。”
在这件事情上,张朝珍心中的确怀揣着些许私心。
原因有二,其一,这次黄州起义的规模与前次截然不同,其影响力和波及范围都远超以往,形势之严峻不容小觑;其二,于文宏的身体状况尚未完全康复,如果此刻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地折返,恐怕会导致他旧疾复发,病情进一步恶化。
然而,面对这重重困难和风险,于文宏却表现出异常坚定的态度,那副模样似乎在向张朝珍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无论如何,他都决心要回去参与其中。
张朝珍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于文宏,最终还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不再加以阻拦。
于文宏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成全。”话毕,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大步踏出房间。
看着于文宏渐行渐远的背影,张朝珍忽然心生不舍,急忙追出门外,高声喊道:“文宏兄,请留步!”
听到呼喊声,于文宏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目光平静地望着张朝珍。
张朝珍快步走到于文宏面前,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经过漫长而又短暂的沉默之后,张朝珍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