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死着呢,所以不会让自己太被动。”
“就是知道你……”怕死,所以才担心啊。
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她不害怕才怪。
祁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他话没说完,顾缈也知道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走了。”
顾缈回神,笑着应下,“好。”
“你……生理期不需要去看下医生吗?”
临走前,他依旧不放心,再三确认。
“没事的。”
祁聿这才转过身,“现在还不困吗?”
“嗯,白天睡太多了。”
“那陪我聊聊天。”
“你早点休息吧。”
“我回去还要半个小时呢,聊会儿嘛。”
“……好吧。”
顾缈在卫生间的椅子上坐下,她身子向前一趴,伏在对面的洗手台上。
大理石有些冰,激的她身子一颤。
想了想,她拽下旁边的毛巾垫在桌面。
换了只手扶稳手机,“你上车了吗?”
“听。”祁聿降下一截车窗,给她听过路的风声。
顾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你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因为我?”
“因为我二叔。”
“昂。”
“好吧,因为你。”
顾缈眨眨眼。
“开心了吗?”
“并没有。”
“小王八蛋,你这样我很伤心。”
“是吗?”顾缈盯着对面的镜子,手指无聊的绕着水汽画着圈。“那好吧,我很开心。”
车内,祁聿姿势懒散,倚靠在车窗旁,一侧是港城冬日凌冽的风声,一侧是她软乎乎的声音,像是从被子里传来的,听起来闷闷的。
“好像一只小河豚在说话呀。”
“谁?”
“你。”
顾缈纠正,“是你,是你先用这种怪怪的语调讲话的。”
“不可爱吗?”
“可爱啊。所以你是河豚。”
“有道理,那我是河豚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