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浓密的睫羽像扑闪的蝶翼,沾了泪珠,蝶翼被打湿,可怜极了。
那避火图上的小人仿佛也变了个模样,不再是面容不清晰的模样,而是换成了他们的面容。
崔窈宁终于知道他将避火图放在这里的作用。
她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低低喘着气,狠狠咬住裴宴书的肩头,泄愤似地说:“伪君子。”
因着那夜闹得狠,崔窈宁接连几天都没理他。
即便到了回门那日,崔窈宁也不想理他。
斯文败类、卑劣小人、好色之徒。
这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裴宴书内心里的恶劣。
他简直就是像话本里写的那种恶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实则卑劣又阴暗。
总之,崔窈宁不太想搭理他。
马车一路到了承恩公府,随行的仆人立刻端来软凳,崔窈宁由杏雨和桃霜搀扶着下了马车。
裴宴书追上,轻轻唤了声:“九娘。”
崔窈宁别开脸,连理都不想理他,“做什么?”
裴宴书当然知道那夜闹得太凶,惹得面皮薄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都做足了做小伏低的姿态,眼下更是满脸恳切,“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多少理一理我,也好让祖母她们放心,不然她们会以为你在镇国公府里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