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日,可一旦叫裴宴书知道,崔窈宁是怎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到那个时候,以裴宴书那样公正不阿的性子,还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毒妇吗?
恐怕不会。
这就是卢三娘的目的。
卢三娘知道这样没有办法毁掉他们的婚事,可想要毁掉他们两个之间本就不存在的信任实在太简单了。
承恩公府是厉害,太后也确实疼她,可再怎么疼爱,她们还能按着裴宴书的头,硬生生地逼他去喜欢崔窈宁吗?
如果真这么做,怕是更会适得其反。
这样好的计谋,谁想到裴宴书竟然不在呢!
卢三娘一滞,火气立刻淡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崔窈宁,她们女孩之间吵吵闹闹可以,她真要是敢做什么,祖父第一个不会饶过她。
她攥紧了拳头,压下心头愤恨的神情,没有说话。
偏生崔窈宁不懂得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继续不依不饶地问:“卢三娘,你说话啊,你要怎么办?”
这么多人瞧着,还有不少年轻郎君,一想到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卢三娘又委屈又恼火,硬生生地被气哭了。
她伏在身边一个手帕交的肩头,低低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