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眸子微缩,他就是说几句漂亮话,其实主要的目的是让赵氏认罪,把罪责都担下去。
可没想着替她受过,还替死!
大山吱唔:“王妃,小人以为,我母亲虽然犯了错,但罪不……”
“你以为,这是本朝律法,岂是你以为?”颜如玉打断他的话,“说吧,你母亲是死罪,你要不要替?”
“若是仍要替,本王妃倒可以成全你一片孝心。”
大山:“……”
这玩意儿要怎么替?
大山喉结滚动,话说不出口。
颜如玉似笑非笑,看向小山:“你呢?”
小山低下头,也说不出话。
“原来方才的话不过是随便说说,”颜如玉轻嗤,“既然如此,那你们在菜窖见到刘氏,一不劝阻,二不报官,无所作为,明知刘氏的结局是死,依旧听之任之。”
“按律法,你们是同谋,包庇之罪,方才还说要替罪,呵,本王妃不过是试探你们,当真以为,你们本身就没罪了吗?”
颜如玉声音一厉:“同谋包庇,虽罪不至死,但也足够关几年,心肠歹毒,见婶母将死而不顾,你们这种人,如何能做军人,如何能保百姓平安?”
“连自己家的人都能下狠手,若有一日,需要你们上战场,是否也能杀战友,灭百姓?”
大小山一听这话,吓得一激凌。
“不,不是,我们没有,王妃,此事是误会……”
刘氏怒声开口:“哪里是误会?你们是没在菜窖看到我,还是我没有叫你们?说清楚,什么误会?”
大山跪爬几步,到她面前:“婶母,是我母亲一时糊涂,我辩无可辩,只求您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 放她一马。”
“婶母,我小时候您最疼我了,给我缝制衣服,我去参军的时候,您还给我做了我爱吃的当干粮,送我到城门口。”
“这次我从申城赶回,也是听说叔父的死讯,我的心都要醉了,我发誓,一定会把叔父妥善安葬,给他摔盆摔瓦,把他当成父亲。”
他说得恳切真诚,眼泪都流出来。
颜如玉听着,暗叹一声此人真是天生的演员。
就看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