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眼睛里含着笑意,看不见丝毫悲伤,而那笑意深处却藏着一抹化不开的东西,被层层浓雾遮挡。

    秦肆紧盯着这双眼睛,目光稍转,又落到了那张巨幅遗像上。

    他忽然似笑了声,“怀安,你这副模样倒像极了盛老先生的影子。”

    话锋一转,低幽幽的:“不知稚月像盛老先生还是那位故去的先夫人?我怎么看,稚月和你这个哥哥不大像。”

    秦肆是谁啊,谁能在他面前玩心眼,盛怀安的心眼也多,可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彼此视为情敌,那么情敌对同类的嗅觉一定极为敏锐。

    这也是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这是人类生来便具有的情感,动了真心的感情无法掩饰,拼命压抑在心底藏起来掩饰着,也会从眼神暴露,从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哥哥。”就在这个时候,江稚月回过头来,招了招手。

    天光下,两道同样年轻的脸庞,坚毅而有力的眼神又在某一刻有了重叠。

    这双眼睛略微相似,而那股精气神,简直就是复制粘贴。

    秦肆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随后与盛怀安的谈话不欢而散,他大可把盛怀安对他的不满理解为阵营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