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开口。

    然而只等来棋盘里的黑子再次被白子吃掉。

    他头疼道:“大哥,先别下棋了,正事要紧。”

    苏桁逸不再勉强他,唤人撤走棋盘,再询问侍从尘述:“策安在做什么?”

    尘述上前一步,抱拳应道:“回大将军,小少爷还在书房中,未曾离开。”

    今日晨早,苏桁逸同自家儿子苏策安提起,晚些会带他去药堂再谢苏郎中的恩情,许是午时见着侍卫送来家书,苏策安自告奋勇,说要给苏郎中写一书信,以表谢恩。

    苏桁逸并未阻止,可没料到写了小有几个时辰,这封恩书还未写完。

    他站起身,往书房方向阔步而行。

    苏珩叙随他同去。

    几近戌时,夜空黑暗一片,府中廊道挂着照明的灯盏,一路明亮至书房。

    苏桁逸、苏珩叙皆是习武之人,步子轻巧无尘,很快抵达书房门口。

    二人默契地止步在门外,悄无声息地往书房内望去。

    一道小身影坐于桌案前,烛火映照之下,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眉头紧皱。

    他提起笔,笔尖蘸了蘸墨,万分谨慎地在宣纸上落笔。

    苏桁逸视线掠过桌案一侧满满废弃的宣纸,而后,耐心地停在原地。

    直至那道小身影写完书信,放下毛笔,他缓缓轻咳,做出些许声响引起书房内的小孩注意。

    苏策安循声转头望去,见到来人后,即刻跳下椅子,乖乖行礼道:“爹爹,叔父。”

    苏桁逸、苏珩叙先后踏入书房内。

    苏珩叙瞧见小家伙双手沾了不少墨色,黑灰一片,率先笑道:“不过一封书信,从天明写到天黑,有这么难写吗?”

    苏策安顺着叔父的眼神往自己的手上一看,马上将双手背于身后。

    他脸色涨红,略有难堪,但仍是为自己辩驳道:“叔父,这是我头一回写书信,自是得琢磨一番,写得慢些乃正常。”

    回京后,他一心玩乐,功课耽误不少,毛笔更是直到今日才碰过,落笔生疏,又因是第一回写下书信,一笔一划、一字一词他认真钻研,费心费时。

    “哦,那我来瞧瞧,你写了一日,写出何名堂来。”说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