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身向一旁的桌案走去,取过一卷奏折,随意地翻开。
沈穗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她心底的那股不安与迷惑再次升起,然而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婉恭敬的神色,仿佛那一丝难言的情绪与心中的矛盾从未被任何人察觉。
朱雄英看着手中的奏折,眼神冷淡却锐利,像一把长久未曾出鞘的利剑。他低声自语道:“不必担心,若是宫中有任何动静,妙锦自会通知你。”
“是,殿下。”沈穗轻轻应了一声,她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缓缓转身。
在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时,朱雄英却突然开口:“沈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沈穗顿住脚步,心头猛地一紧。她缓缓转身,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与警觉:“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朱雄英抬眼看向她,眼中没有任何波动,但却难掩其中的锐利,“做事不用那么唯唯诺诺的,挺直腰板。”
他顿了顿,语气稍显缓和,“你要知道,无论你是什么出身,如今是我朱雄英的人,谁要是不尊,打回去也行,骂回去也行,多和妙锦学学。”
说着,又自顾自的笑了笑:“当然,祖母要是训你,那可不能打骂啊。”
沈穗微微一愣,她低下头,心中却是一片空白。朱雄英的话语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让她感到一阵放松。
她入京时间不长,曾听说过这位太孙的种种传闻,外界有说他心机深沉,冷酷无情,善于操控一切的,也有说他心系百姓,乃是天纵之才的。
而眼前的这番话,又让她感觉到朱雄英不一样的一面。
她抬头,目光直视着朱雄英:“殿下,妾身明白。”
朱雄英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退下。沈穗心头翻涌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凝聚成了一股坚决的力量。
走出大殿的那一刻,沈穗的心跳异常剧烈,仿佛某种隐秘的力量在悄然牵引着她前进。
“我是太孙侧妃,我是太孙侧妃,我是太孙侧妃!”
默念着,走回自己的寝殿,关上门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脑海中不停浮现出朱雄英那一抹深邃的眼神。
第二天,沈穗早早起床,准备好一切,并没有像往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