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使者,缓缓说道:“贵主人美意,我先零羌心领了。既然贵军只是借道,我等自然不会阻拦。”
使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多谢大头领深明大义。”
“不过!”滇离话锋一转,“我先零羌地界广大,道路复杂。若贵军需要,我等可以派出向导,为贵军引路,以免迷途。”
这是滇离最后的试探,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好。
如果对方接受向导,说明他们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尽快通过。
“如此,便多谢大头领了。”使者欣然接受:“我家将军也说了,若贵部能提供一些牛羊草料作为补给,我军愿以双倍的盐铁交换。”
“好说,好说。”滇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能用一些牛羊换取急需的盐铁,对于先零羌而言,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一场潜在的冲突,就这样在双方的默契与妥协中化解了。
先零羌最终同意放行,并提供了一名熟悉道路的老牧人作为向导,还象征性地送上了一些牛羊和草料。
顾衍也依言支付了相应的盐铁。
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离开了先零羌的势力范围,顾衍大军继续向东。
不久,他们便进入了卑禾羌的地界。
卑禾羌的实力与先零羌相仿,甚至略有不如。
有了先零羌的“示范效应”,卑禾羌的应对,几乎是照搬了先零羌的模式。
探马回报,“秦胡人”大军入境。
部落内部紧急商议,人心惶惶。
顾衍派遣使者,重申借道意图,送上“薄礼”。
卑禾羌族长一番权衡,最终选择妥协放行,同样提供了向导和少量补给。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仿佛排练过一般。
然而,与先零羌相比,卑禾羌的头领们,在做出决定之前,显得更加犹豫和谨慎。
他们派出了更多的斥候,从更近的距离,更细致地观察着这支“秦胡人”军队。
“他们的马,个头虽然矮小,但是太壮了,长途跋涉,完全不见疲惫!”
一名卑禾羌的斥候,躲在沙丘之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