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抵御山间的寒气。
终于,在付出了巨大的艰辛之后,一条奔腾的河流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河水的水流湍急,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主公,前方就是白水河了。”向导指着河流,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成功横渡白水河,克服第一道水路障碍。
渡河的过程同样充满了艰险。
没有桥梁,没有渡船。
士兵们只能依靠之前的羊皮筏子,或者干脆手拉着手,在水流相对平缓的地段,冒着被冲走的危险,艰难地蹚水而过。
冰冷的河水浸透了他们的身体,许多不习水性的北方士兵,在同袍的帮助下,才勉强渡过了这条白水河。
马匹渡河更是困难重重。
它们被水流惊吓得嘶鸣不已,需要数名士兵连拉带拽,才能将它们安全地弄到对岸。
一些体弱的马匹,甚至永远地倒在了这条河中。
当最后一名士兵踏上对岸的土地时,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的衣衫尽湿,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克服困难后的坚毅光芒。
然而,挑战并未结束。
渡过白水河后,不远处,一座雄关矗立在山隘之间,扼守着交通要道。
那便是白水关。
关墙高耸,旗帜招展,隐约可见守军巡逻的身影。
硬闯,无异于自投罗网。
顾衍早已料到此节。
他召集诸将和向导,在隐蔽处摊开简陋的地图,仔细商议。
“白水关守军几何?主将何人?”顾衍沉声问道。
一名斥候上前禀报:“回主公,白水关守军约有五百,主将乃益州牧刘焉麾下校尉李严。此人颇有智谋,治军严谨。”
“李严……”顾衍默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五百守军,虽然不多,但凭借关隘之险,足以拖住他们数日。
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可有绕路之法?”顾衍看向那几名当地猎户。
一名年长的猎户沉吟片刻,指着地图上一片几乎无人踏足的崎岖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