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改革,现在都是毛毛雨呢,顶多就算个前奏。
等他圣武皇帝平了江山,那才是大刀阔斧的时候。
项济突然看见贾平庆眼神躲躲闪闪,他用脚想都知道,贾平庆肯定有问题。
圣武皇帝当即眼神一冷,严肃询问,“你不在阳城干监军,跑到洛阳来干什么”
“丁……丁憾山抓回来了,咱家怕他路上死了,护送回来的。”
说到丁憾山,项济不禁脸色暗淡,呆愣一会,默默地从护卫背篓里拿了些苗子。
洛阳的春风吹拂了田地,茂盛的老槐树叶子发出索索声。
项济忙碌了一会后,眼睛似乎被风迷了,有些湿,他沮丧道,“军营里的人,没打死他吧?”
“怎么能打死!看在丁肆业的份上,大伙也不会下死手啊。”
贾平齐有些惆怅,小心的观察陛下的脸色,悻悻的道,“步三营赵阿四跟侯俊,圣旨还没来,就差点把倒卖军粮的丁憾山杀了。”
“要不是孟将军来的及时,估摸着圣旨也没用了……”
……
当时丁憾山贪腐军粮闹得很大,但他在囚车里,却反而安全了。
贾平庆慢慢的说着这段时间的事务,玄武军在巨野跟阳城战场都遭到了羞辱,
丁不三目光短浅,军事才能有限,加上弟兄们也不服他,根本当不起大任!
本来吧,丁憾山认为秦王没戏了,投靠了圣昌皇帝,所以心思也没在打仗上。
他在玄武军想要剪除秦王的嫡系,可惜效果很差。
项济木讷的听着听着,眼睛渐渐模糊了,他好像看见了十里坡的风雪。
看见了不三不四第一次入营时的窘迫,
时间过得真快。
河原的吼声,野狐滩的黑夜,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丁憾山也真是,大伙一个炕里走出来的,他就是不效忠朕,也不能背叛大伙啊。”
圣武皇帝情绪有些激动,想起过往,又开始流猫尿了。
贾平庆接过了项济手里的苗子,泥手在布衣上擦了擦,随后扶住了圣武皇帝,劝解道。
“算了吧,陛下。阳城还在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