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六个铺面!”
“他为什么有六个铺面?”
“人家有银钱啊!”
……
“得,得,得!李宣,本将不跟你绕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汝墙后,王右宁耐着性子,伸手打断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北风吹动了李宣的衣袍,年轻的大政官负手而立,遥望茫茫塞外。
“王将军,如果北狄人攻陷定襄,马桥爷的铺位还在不在?”
“那不废话吗当然不在了!”
“为什么北疆集团下,马桥爷的铺位在,而北狄人来了,他的铺位就不见了?”
这个问题说出来,王右宁老眼闪烁,感觉到有点玄机,不好说话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他大脑思考的范畴,他也说不了。
见王将军久久不言,李宣淡然一笑,从容不迫的道。
“因为暴力!北狄人的暴力,让马桥爷的银钱失去了作用。”
“对,对,本将刚刚也想说这个。”王右宁脑袋一砸摸,脱口而出。
城楼之上,李宣没有理会王将军的话,继续负手而立道。
“而北疆赵人的暴力,保住了马桥爷。由此可见,暴力带来的权力,在银钱之上。”
“马桥爷是商人,他拥有六间铺子,他一人所入,等于赵人数千,那么他就要维护数千赵人的暴力。”
“张小应之事,乃是马桐享受了赵人暴力带来的权力,却去践踏暴力的本身。”
“长此以往,赵人将失去暴力,如果一个民族失去暴力,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权力,那将是整个民族的失败!”
不知何时,贺诗楚也来了,
他听的恍然一愣,原来这就是政法大家——李宣!
此人的政法观点,确实独到,一个国家的灭亡,是整体的灭亡。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走卒贩夫,失去国家,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无论多少权势,多么富有,在民族灭亡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定襄税收才会那么高,这是在压制权贵诞生。
庶民的待遇才会那么好,这是在抹平穷富之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