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一般,无穷无尽,顶着守军进攻北山屯。
后方是数量庞大的部落射雕手,赵国守军只要敢冒头,就会引来箭矢。
扑骨部的人不怕误伤,就算十个奴隶,换一个赵国守军,他们也觉得赚。
扑骨部的大纛下。
身覆黄金裘衣,戴着黄金腰带,
佝偻的老首领扑,目光冷厉,怔怔看着北山屯上顽强的守军。
某一刻,老首领对身旁大将,声音沙哑道,“折耳,估计多久能拿下此地?”
折耳回来了,这个身材高大的弓将,扑用一千头牛换回来的。
王帐军不识宝,扑可不会让部落的雄鹰,在铁力那里蒙羞。
“他们兵力太少,不足千人。最多明天,北山屯堡的防御就要失效了。”
折耳是沙场宿将,军事能力不俗。
他很清楚,当守军兵力低于某个临界值时,堡垒就自然守不住了。
可两万多精锐,两万多仆从,如此规模的大军,在北山屯打了四天,
要是赵国每一座城池都这样打,那草原就算赢了,也是惨胜。
北狄大马上,折耳眼里全是担忧,他不知道这种仗到底有没有意义。
大纛下,马背上,佝偻的扑不经意看了折耳一眼。
这个精明的草原老头,就像长者一样,自嘲的笑了笑。
“是不是认为,铁力可汗攻打赵国,是步错棋?”
身旁,扑骨千户折耳没有开口,但他的脸色已经算是默认了。
“哈哈哈!”扑骨的老首领笑了,笑的面目狰狞。
“一个民族的强弱,不在于它的财富人口,而在于它的凝聚力。”
“赵人虽少,却有气吞山河,囊括宇内的潜质。”
“可汗的眼光,远比我们强。如果现在,我们不能掐死赵国。”
“将来,赵国就要掐死我们。这是一场关乎存亡的生死战!”
残阳如血。
北塞孤关,
北山屯堡的青砖墙上,插满了各种箭矢,城墙附近,到处是兵卒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城墙,北山屯堡下,无数仆从军的尸体冻僵在雪地里。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