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端公爷还真是慧眼识珠,功德无量,提拔出了一个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
慕白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的阴阳怪气,干脆沉默以对。
林莺时不依不饶:“宋端公爷还真是知人善任,按照张家的族谱来用人,什么时候我们林家也能跟着沾沾光,体验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滋味。”
从她流放的途中,就陆陆续续听到官员被擢升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张家人,不是张家人多有本事,而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夫人,端公爷在将军府上喝醉了。”
“喝醉了才好呢,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机会。”估计这会子张丽燕的衣服都脱光了。
“夫人,你不去把端公爷带回来吗?”
“人是能带回来,心可带不回来,你让他在将军府上吃好喝好睡好。”林莺时嘴巴里像是吞了两斤醋精一样。
“没有你,我睡不好。”低哑的声音响起。
林莺时推开门,慕白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宋怀恩东倒西歪地站在门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眼神迷蒙地望着她。
“滚开,我没兴趣伺候醉鬼,浑身的酒臭味难闻死了。”她看起来凶巴巴的,却并没有推开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别呲着牙笑了,让小厨房去煮一碗醒酒汤,一点没有眼力劲。”她瞪了看热闹的东篱一眼,用脚带上门。
她拧干净毛巾,给男人擦把脸,脱了外衣鞋袜,就把人扶上了床,威胁道:“你要是敢吐在床上,我就在你脸上绣花。”
“你又训斥我,我也要脸面的。”
他明显是为白天的事情抱不平。
“我没训你,我说话就那样,嗓门大,你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林莺时歪头看檀木圆桌,心虚直接写在了脸上。
“夫人,醒酒汤好了。”东篱隔着屏风把汤放在桌上,出去的时候太着急,险些被门槛绊倒。
跑什么跑,不知道还以为她跟宋怀恩正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她一手拿着碗托,一手扶起来男人,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宋怀恩的人品不咋地,可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不哭不闹也不嚷嚷,乖得跟个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