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禀直打量着她,视线从她的衣裳上掠过,蹙眉道:“这个时辰,你如此装扮前来,所为何事?”
虞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明日是大朝会,伯父可会去上朝?”
宋禀直眉头拧的更紧,目光中带了几分不悦,“这是朝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宋禀直这人刚正,但也有个毛病,迂腐守矩,对祖宗留下来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深信不疑,向来觉得朝堂之事是男子的职责,女子不应过问。
虞晚却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轻声说道:“伯父,晚辈自然知晓朝堂之事轮不到我来多言。只是此番前来,时受人之托,有一样东西需亲手交给伯父。”
她丝毫没有将宋禀直的话放在心上。
有求于人家,自然得顺着人一点。
说话间,虞晚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本五六厘米厚的文书,双手稳稳递向宋禀直。
宋禀直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落在那文书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接,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是什么?”
虞晚笑着没说话,将东西又往宋禀直面前递了递。
宋禀直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
文书入手沉重,他神色肃然的翻开几页,看清楚里边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抬眸看着虞晚,语气带了几分诘问:“这这是从何而来?!”
虞晚见宋禀直神色骤变,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道:“这是云觞先前收集到的证据……只是可惜,他还来不及将这些东西交给皇上就……”
一边说,虞晚一边低着头擦眼睛。
宋禀直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过来,他盯着手里的文书,眼神复杂,“你为何要将此物交给我?”
“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沆瀣一气,你就不担心我也是如此吗?”
虞晚缓缓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直视宋禀直的眼睛。
眸中不容置疑的坚定:“伯父,我自然知晓朝堂局势错综复杂,可云觞说,此物交给您最合适。”
“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得百姓敬仰;又是御史,有弹劾百官之权,如果说此物必须交给一人,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