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找着啥好人家?”
赵巧兰瘫坐在墙角的破竹凳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那还能咋办?孙行根本靠不住啊!”
赵老太冷笑一声道:
“蠢死了!你进孙家当女儿,就是捧上了金饭碗!
现在倒好,亲手把饭桶砸了。
换作我,这会儿早跪回白家大门口,鼻涕眼泪糊一脸求收留!”
赵老太浑浊的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
“白银他们肯定回了赵巧娘那里,你现在就去她那里。
见人就哭,见门就跪,装得越惨越好!
白夫人心软,又是刚认亲的新闺女,最容易拿捏!只要缠住她,还怕白家不松口?”
赵巧兰豁出去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扯开嗓子嚎起来:
“爹!娘!我真知道错了!别不要我啊!
以后我天天给你们端茶倒水,保证听话!”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看着可怜巴巴的。
这动静一下就把街坊四邻都引来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有人踮着脚往白家院里张望:“这咋回事啊?这女的谁啊?”
旁边的大妈压低声音说:
“这就是白家刚认回来的闺女啊!
瞧这可怜样,怕是被赶出来了。
到底这么多年没相处过,亲不起来。”
另一个大爷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白家两口子找孩子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咋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就算孩子做错了事,也不能这么狠心啊!”
还有人摇头咂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也不好说啥。”
赵巧兰还在门口又哭又嚎的时候,白家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几个丫鬟婆子黑着脸冲出来,手里抬着满满一桶泔水,也不说话,抬手就往赵巧兰身上泼。
“哗啦”一声,酸臭的泔水全浇在赵巧兰头上,菜叶、剩饭黏在她脸上头发上。
赵巧兰“啊”地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后躲。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溅了一身脏水,也都骂骂咧咧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