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她都懂,就跟何苗一样,可人总归是自私的,如果裴寂没搞出这些,何苗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万一方雅琼再狠一点,找个人把何苗也毁了……
她不敢想。
等何苗哭够了,姜芫对周观垚说:“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最近就不要找何苗了,会给她带来危险。”
说完,又看向何苗,“收拾一下,跟我去翠微湾。”
这次,何苗没有拒绝,她起身去卧室。
周观垚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可他心里难受,忽然看到了对面的裴寂,他冲过去抓住他--
裴寂剑眉挑起,从里到外散发着戾气,“松开。”
“哥,求求你放手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折磨我们了。”
裴寂一把把他推开,他力气大,周观垚被他甩到茶几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零碎的东西都掉在地上,他也觉得摔断了脊椎骨。
但裴寂没让他起来,一脚踩着他的胸口。
姜芫惊讶地看过来,何苗从卧室跑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裴寂揪住周观垚的衣领,“姓周的,你怎么不去让你爷爷收手?你怎么不去求你妈别动手?你怎么不自己献身娶了苏家那女人?跑到我面前装可怜,你不就是看到姜芫心疼何苗吗?想逼迫我,你做梦!道德绑架这一套在我这里管用。
我再告诉你一句,何苗有任何危险都跟姜芫没关系,是你是你妈给的!”
说完,他把人狠狠一摔,气势昂然地站在那里。
周观垚狼狈地躺着,一时间自己没起来,也没有人扶他。
姜芫心里很受震撼。
裴寂的话,何尝不是说给她听?
人们总是这样,想要那个最好说话的屈服。
自己的态度,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姜芫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裴寂冷着脸,“别说话,我不会听。”
她目光柔软,“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手疼不疼?”
说着,拉起他的手,轻轻吹了吹。
裴寂:……
他白演了?她怎么不生气?
何苗已经扶起周观垚,“观垚,刚才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