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苏凝芷心中疑窦丛生,快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那工匠的帷帽。
帷帽之下,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容,眉眼平淡,毫无记忆中那人的半分神采。
“王妃,您这是……”一旁的宫人被苏凝芷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事,”苏凝芷压下心头翻涌的疑惑,淡淡问道,“本宫只是好奇,这工匠为何要以帷帽遮面?”
“回王妃,王爷吩咐过,重铸玉玺事关重大,为防匠人被人利用,扰乱进程,故而一入宫门便需遮掩面容。”宫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苏凝芷淡淡应了一声,心头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打消。
她深深地看了那工匠一眼,转身回了御书房。
而那工匠重新戴好帷帽,目送着苏凝芷远去,眼底却翻涌着苏凝芷不曾察觉的贪婪与痴迷。
谢淮安昏迷之时,入了梦境。
梦境里,一名女子跪于他身前,如瀑青丝倾泻而下,遮掩住白玉般无瑕的背脊,看不清眉眼。
她身姿紧绷,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弦上蓄势待发,却又瑟瑟颤抖,几不可闻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似有万般委屈,却又无处宣泄。
谢淮安从未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心中虽觉不妥,想要转身离开,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只见梦中的自己神情冷峻,一把揪起那女子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那张泪痕斑驳的脸,赫然便是苏凝芷!
她眼眸中噙满屈辱的泪水,唇角渗出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谢淮安心中一惊,还未及反应,梦中的自己便粗暴地将手指塞入她口中,语气冰冷:“想咬舌自尽?痴心妄想!”
梦境的光线晦暗不明,苏凝芷白皙的肌肤在阴影中更显脆弱,她如同一个被剥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只剩下麻木和绝望。
谢淮安眼睁睁看着梦里的自己肆意凌辱苏凝芷,却无力阻止,他心中五味杂陈,血脉偾张的同时,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怜惜。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能用银针放倒本王,如今怎么这般狼狈?”
梦中的苏凝芷静静地跪着,毫无挣扎之意,任由屈辱的泪水滑落,无声地控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