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措。
“你便与他说，你要一个人离开，看他作何反应。到那时，你便知他心中所想了。”
碧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奴婢这就去试试。”
碧玉回到她和破浪栖身的院落——昭阳殿的偏殿，是王妃特意拨给他们，以便她照顾破浪。
推开院门，破浪正倚在窗边，见她回来，平日里空洞无神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他挣扎着起身，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碧玉，你回来了。”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做饭。”碧玉温声道，转身欲往厨房去，却被破浪一把抓住手腕。
“碧玉，我今日一人在家时，练习了走路，如今已能走了！”
破浪说着，缓缓起身，在碧玉的注视下艰难地迈开步子。
一步，两步……十来步后，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终是体力不支，颓然跌坐在地。
碧玉连忙上前扶他，心疼道：“王妃说你身子还虚弱，需慢慢调理，不必急于一时。”
破浪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碧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我能早些恢复，你就不用这般劳累了。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你了。”
他的话让碧玉忍不住鼻子一酸。
她想起王妃让她试探破浪的心意，于是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开口：“破浪，我过几日想离开皇宫。”
“好！”破浪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我……只想一人离开。”碧玉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苦涩，“王妃说了，你再喝几服药，蛊毒便可清除干净。到那时，你应该也不需要我了。”
听到这话，破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许久，他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那你便走吧，我留下来……继续为王爷做事。”
碧玉的心彻底凉了，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竟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碧玉为他拢了拢衣衫，柔声道：“等我离开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平日里多听乘风的话，莫要忤逆王爷。”
破浪默然，侧过脸去，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
碧玉以为他恼了，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