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
席庭砚忍了又忍,还是低沉地开口道。
“你喷了多少香水?”
那件繁琐华美的婚纱已经被琉璃换了下来,她现在穿着一身紫色礼服。
琉璃想了想,后面换礼服的时候自己全程清醒着,化妆师没往她身上喷过什么。
那现在席庭砚闻见的应该是她穿婚纱时喷的香水,她低着头满含歉意地开口。
“不好意思,可能是婚纱上的······”
听见琉璃的语气越来越弱,席庭砚有种在欺负人的错觉。
他舒了口气,其实这股香气也不是浓郁到难以忍受。
但他可能是第一次和女人处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太过敏感了。
“没事,你不用太过自责。”
席庭砚别扭地表达歉意,但琉璃低着头,他当然看不见她心不在焉的脸。
他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一直到进家门前,两人都保持着一种尴尬的静默。
不过当然是席庭砚单方面以为的,其实琉璃是不想开口应付他。
虽然婚礼已经照着席庭砚的意思一切从简了。
但席大少爷的婚礼再怎么缩简,该走的流程还是一样没少。
琉璃光是礼服都连着换了六七套,她实在是有些累得不想动。
所以在抵达席宅后,她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席庭砚身后,做足了小媳妇的样子。
“洗澡水佣人已经放好了,你先去洗。”
席庭砚领着自己新进门的妻子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里连个喜字也没贴。
但琉璃哪里顾得上这些,她只想赶紧洗个澡,然后躺在那张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看琉璃不吵不闹,乖乖进了浴室,席庭砚也捏着眉心松了口气。
说实话,直到今天在婚礼现场看见琉璃之前,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席父突发心梗去世时,他才二十五岁,刚进公司没多久。
庭瑞玩世不恭,担不起重担,庭蓉那时还在国外念书。
陆雅荷做了大半辈子的富太太,偌大的席家只能由他一个人咬牙撑起来。
在他操持了席氏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