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是在防谁!”
薛柔玉气极,一拂袖子又摔了一个茶杯。
这话里的“他”当然说的是梁元佑,事事为琉璃考虑得这般周全,置她这个正头太太于何地?
周嬷嬷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老脸一抽,又得去外头采买新的了。
不过趁薛柔玉砸碎更多的东西之前,周嬷嬷还是替她想了个迂回的主意。
“那蹄子在西跨院里是安全,但也不能一直不出门啊。”
薛柔玉一顿,看向眼里闪着光的周嬷嬷,只听得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继续往下说。
“太太何不想个法子,将那蹄子从西跨院里揪出来,那时,太太想做什么手脚,都容易得多了。”
把琉璃从西跨院里揪出来?
薛柔玉陷入深思,这倒是个好法子。
虽然她有暴露的风险,但总好过真让琉璃在西跨院安然度过梁元佑不在的时日吧。
一有了方向,薛柔玉就立马行动起来了。
但是她没想到,不管是赏花宴还是赏月宴,甚至是惯例的请安问好,琉璃统统都称病不肯出门。
“琉璃姑娘,太太真的是诚心相邀,云姨娘都已经在席上了,您一直避而不见不太好吧。”
映雪第不知道多少次又拿出这套话术游说琉璃,但奈何躺在屋里的琉璃根本不接招啊。
看着惬意闲适的琉璃,银朱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应付。
“映雪姐姐,劳驾你在太太那告罪一声,实在是我们姑娘病得起不来床了······”
“招财!你没擦脚就跳上来,想死啊!”
不等银朱说完,屋里的琉璃中气十足地怒吼了一声,那气势,像起不来床的吗?
跟在琉璃身边久了,银朱的脸皮越发厚了,她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
“姑娘身上不好,嗓子还是好使的,映雪姐姐,这你能理解吧?”
映雪嘴角抽了抽,你看我像傻子吗?
两人大眼看小眼了好一会儿,还是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心知肚明地结束了话题。
送走映雪后,银朱叹着气关上门。
“太太这是想做什么,三天两头来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