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关恪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把头转向好好学生许葵。
“老师脸上有东西吗？”
许葵默默摇头，琉璃却不赞同地哼了一声，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关恪的脸。
关恪被这过于灼热的目光盯得坐立不安，就在他想悄咪咪照下镜子的时候，琉璃却指着关恪扭头对着许葵说道。
“难道你看不到关老师青灰的脸色，毫无生气的眼睛？”
是······吗？
许葵听了琉璃的话又抬头看了一眼，关恪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但这是能说的吗？
“就算你这些都看不出来，你也该看到他刚刚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牙缝里挂着碎肉啊！”
这个许葵还真没看出来，毕竟谁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盯着人家的牙缝看啊。
关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脖子下的青筋几度暴起。
但在他发怒之前，琉璃却又说了一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我不允许你诋毁关老师，他的外表是那样一目了然的阴暗，就差把‘不是好人’写在脸上了！”
“许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居然能对这样一个呕心沥血的鬼怪视若无睹！”
说到激动处琉璃还做作地捂了一下胸口，把许葵整不会了。
什么“不是好人”，什么“鬼怪”，面前的人是在骂关老师没错吧？
但这痛心疾首的语气又是闹哪样？许葵一脸懵地望向关恪，后者的眉头皱得比她还紧。
怎么说呢，琉璃这话乍一听好像在骂他，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在夸他。
就是这夸奖的方式嘛······
琉璃大步上前，拍了拍印着血迹的桌子，她一脸严肃地盯着关恪。
“关老师，我强烈要求您外出支教，做鬼就要有个鬼样！”
哈？
“您不出学校都不知道，外面的鬼都乱了套了，一个比一个像人，简直丢了你们鬼怪的脸！”
“像您这样的······”说到激动之处琉璃还热泪盈眶扶起了关恪的手，被冰得一激灵，但她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像您这样的简直是鬼界标杆，我建议鬼鬼都要向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