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刚才乱七八糟地摔了一下,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动了动脚,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不痛了,人肉垫子就搁她脚底下呢。
郎惟危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琉璃讪笑了两声。
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抬起踩着郎惟危的右脚跳到一旁。
马车还在行动之中,此时跳车不是明智之选。
琉璃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那头郎惟危冷着脸重新坐好了。
只不过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很难看,旧伤未愈,方才又被琉璃狠狠踩了一脚。
郎惟危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把这人带回去是好是坏。
马车行进了一刻钟才算到了地方,外头一个娃娃脸掀开车帘。
“人找着没啊?”
······
琉璃离马车口更近,和钻进来一颗头的娃娃脸对望了一会儿。
娃娃脸看看琉璃又看了看里头的郎惟危。咧嘴一笑。
“哟,郎大人千年铁树总算是开花了,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叫楼桑苓来审她。”
郎惟危阴沉着脸从另一侧下了马车,只不过旧伤加新伤,跳下马车时脚步踉跄了一下,没有往日的潇洒。
“噗——”
琉璃看了个正着,好悬才把笑憋了回去,不过手捂得有些晚了,露了些笑音。
郎惟危背影一僵,也不知是不是琉璃的错觉,总觉得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落荒而逃似的。
娃娃脸又看看马车里的琉璃,看看头也不回进了宅子的郎惟危,好半晌才恍然大悟惊叫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把郎惟危打得遍体鳞伤险些丧命的勇士?”
勇士?
这用词对吗?
郎惟危本来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奈何娃娃脸讶异之下嗓门过大。想装作没听见都难。
“陆霁真!!!”
惊起一片鸟雀。
······
“你叫我真真就好了,他们都那么叫我。”
娃娃脸笑得很真诚,但琉璃只是朝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