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之语?
那是什么意思?
梁从靖蓦地攥紧拳头,眼睁睁看着琉璃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
上头的字迹一看便知,和林芳月方才呈上来给琉璃看的那封遗书上的一般无二。
是蔺素娥的字。
只不过与那封现于人前的遗书不同,琉璃手上的却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还是楚明桃,另一个却是——
“我儿从靖。”
!
“不!这怎么可能呢!”
梁从靖猛地睁大了哭肿的眼睛,几乎要把那张纸盯出一个窟窿来。
娘明明说过、明明说过的······
梁从靖两眼发黑,恍惚中像是又回到了数个时辰前,蔺素娥还活着的时候。
他甫一听见蔺素娥“杀兄杀子杀母”的言论,有一瞬间甚至想立刻掐死面前的蔺素娥。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梁从靖是知道自己母亲的,若无十足的把握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蔺素娥面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心实意。
“娘,儿子······”
他想自己得说点什么,好叫蔺素娥不忍心将这些事往外头说去。
自己是她仅存的儿子了,就算是为了梁家,蔺素娥也不该将这些陈年旧事翻出来才对。
不出他所料,蔺素娥若想对外说,现在也不必把他叫来说这许多话了。
“三年前,你买通了替从济喂马的小厮,在饲料里加了令马狂躁的东西。”
“从济撞破了你和楚明桃的奸情,心神恍惚下没发现那匹马的异样,惨死在了马蹄下。”
······小厮?
梁从靖动作一顿,还是自己心软了,没及时处理掉那人,留下了这个心腹大患。
蔺素娥光看自己儿子的神色,就猜得出他心中所想。
梁从靖心狠,手段却稚嫩了些,不懂得斩草除根。
“你不必忙,那人娘已经替你处理了。”
蔺素娥幽幽叹了口气,那小厮早在三年前就被梁从靖拿钱打发得远远的了,何故偏在她从庙里回梁家的路上躲躲闪闪,叫自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