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琉璃对赵芸秋的态度嚣张,她气不过,在那儿喊打喊杀的。
琉璃被她尖锐的声音吵得头痛,将陆霁真留给她的那把匕首抽出来,噌地扎在几人面前的桌子上。
刀面光洁,映出姬莹雪花容失色的一张脸。
“我以为你们清楚,我今日上门就是来找事儿的,别妄想我会和你们玩什么以礼相待的戏码。”
赵芸秋脸色苍白,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姬莹雪带下去。
姬琉璃和她那个痴情的娘一点儿都不一样,她对姬况毫无孺慕之情,就更别提对着父亲后娶的夫人和孩子了。
赵芸秋不说话了,她看得出来,只要她们不吭气,琉璃见不得会把火撒到旁人身上。
她来京城的目的只有一个,替薄兰讨公道。
而唯一有罪的人,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予姬况的赵芸秋,和后来生下的姬莹雪,而是姬况,只有姬况。
没了姬莹雪在一旁上蹿下跳,琉璃总算是站到了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人的面前。
赵芸秋本以为琉璃会质问姬况为何会抛弃她和薄兰,但她没想到——
“姬况,你怎么还没死?”
琉璃问得真心实意,该死的人没死,凭什么死的人是她娘。
在来京城前她想过,若是姬况早在抛下薄兰回京城的路途中就意外死了,她也不是不能原谅这个男人。
但他没死。
非但没死,还又娶了一个千金小姐做正室,甚至生下了一个没比她小多少的姬莹雪。
姬况还是一言未发,愣愣地盯着一处,看上去像是不耐烦与这个找上门的女儿说话。
“说话!”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把琉璃惹怒了,她将桌上的匕首拔出来,抵在姬况脖子上。
在赵芸秋失声惊叫中,姬况总算是被刀抵着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
奇怪。
奇怪奇怪奇怪奇怪。
面前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会长着这双眼睛?
姬况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木然,只不过他的眼珠子因莫名的冲击而剧烈颤动着,直到他瞥见一旁的赵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