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的这句话怔住了,在他看来薄兰就是个愚善的普通女人。
就算当时翻进院墙的不是他,而是旁的什么人,就算是只受伤的小狗,她也会救。
被这样的人骂了,隼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他阴恻恻地盯着薄兰,想着,你得向我道歉才行。
但薄兰没有,非但没有,她还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通人情世故,像是全凭野性的本能长到这么大的孩子。
“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见过,若有人问起,我也不会说出你的去向。”
薄兰当然不是隼想象中天真到愚蠢的女人,恰恰相反,她是个可以很快抽离自己情绪的人。
上一秒,她可以因为可怜隼,而给他吃喝。
下一秒,她也可以因为隼的冒昧无礼,将他逐出去。
薄兰没有要教导隼的意思,那是这孩子的父母该做的事,并不是她的责任。
而且她看得出来,隼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眼睛里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冷漠。
“你赶我走?!”
隼从未用如此激动的语气说过话,他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面前的薄兰。
这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
“你会后悔的。”
隼收回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只弄死薄兰的孩子,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隼站了起来,托那封信的福,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薄兰痛不欲生的想法。
她如此看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一定也很爱这封信的主人。
他得让她一下失去两个挚爱,同自己一样,在这个没人爱的世上苟延残喘。
隼走了,薄兰再也没见过这个奇怪的孩子。
但薄兰不知道的是,隼不在薄家附近出没,反倒频频在姬况周围打转,他在观察。
没人会提防一个孩子,更何况隼还是个瘦骨伶仃的孩子。
······
“兰儿,等我回来。”
顺利结案之后,姬况的脸色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在他看过那封从京城寄来的信之后,他就如实对薄兰阐明了京中的情况。
此案还未告破之时,在京中的姬家就已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