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易辙担忧的目光下,瞬间移回了自己的老巢里。
在时家,时月白现在有一块自己的床垫。
她不睡在时家围墙里了。
而是单独的在后面的物资场开辟了个地方。
用纸箱子和篷布堆砌出来的一块空间,完全可以容纳时月白这么大体积的人。
毕竟现在世家围墙里到处都是小孩儿。
时月白怕自己一挪动,就压死爬到她边上来的肉坨坨时祥瑞。
那孩子一看到时月白,就朝她爬。
尤其是大半夜的。
时祥瑞会等所有人都醒了,悄悄的爬出充气帐篷,一路爬到姐姐的身边去,
她喜欢窝在姐姐的身边睡觉觉。
这可吓死时月白了。
她一抬手就能把时祥瑞打成肉饼。
尤其是她现在这么个肉身,有时候连时月白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但不管时月白怎么冷脸,时祥瑞都不为所动,脸皮厚的像一堵城墙。
小东西每天依旧坚持不懈的朝着姐姐出发。
时月白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就不跟时祥瑞一起睡!!!
一进入黑糊糊的,用纸箱子堆积起来的空间。
时月白靠在物资箱子上,浑身疼的打滚。
如果她能滚得动的话。
她一边疼的发抖,一边唾弃自己。
看看她现在能力低微成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的程度,她写个自己的名字而已,便算是超越了自身的能力。
特么的,真是受够了。
时月白颤抖的站起身。
在黑暗中,撑着物资纸箱,一圈一圈的,蹒跚往前。
身体的疼痛,能够缓解魂体上的疼痛。
时月白的魂体越疼,她就越要折腾自己的肉体。
没有任何疼痛,能够阻止时月白写自己的名字。
写个名字而已。
她又没犯天条。
时月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她走一会儿,疼得受不了了,又停下来歇一会儿。
再继续走。
鞋子硌脚,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