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好性了,如今你有着身孕,再尊贵也是应当的,有什么事想不通的,竟伤及龙胎?”

    兰常在眼眶红红“皇上,嫔妾无事的…”

    却很是委屈模样。

    椿楹一咬牙“皇上,我家小主实在是被逼的没了法子,这才…”

    “椿楹,你胡说什么!皇上面前,也敢放肆!”

    这话听着严厉,语气却很是虚弱。

    弘历听出来主仆二人的门道。

    松开了握着兰常在的手“椿楹,你来说。”

    似是因为弘历有发怒迹象,兰常在不敢再多言。

    椿楹一个头磕到底,而后微直了身子,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自从小主得蒙皇上恩宠,冷宫里那位仪主子便时常让人传信给小主,想让小主在皇上跟前开口,替她转圜。”

    “可小主得皇上青眼,又怎能做出违背皇上意愿之事?所以便不想为她多言。”

    “哪知仪主子竟因此动了气,拿捏着我家小主从前乃是富察府的家生子之事,以小主家人的性命,逼迫小主。”

    “小主不想让皇上为难,又担忧家中父兄性命,忧思之下,这才伤及龙胎。”

    说到此处,椿楹又是扎扎实实的磕了个头。

    “皇上,不只是小主,奴婢也是富察府的家生子,虽得幸入宫,伺候在小主身边,可父母家人的性命,俱都被富察府捏在手中。”

    “平日做事,时有掣肘。”

    “奴婢不敢求皇上开恩,救了奴婢的家人,只求皇上发一句话,莫要让仪主子再来骚扰小主,切要保住小主腹中龙嗣康健才是啊!”

    话落,椿楹以头抢地,再不动弹分毫。

    只是悲切切的哭声,竟就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