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正蹲在甲板上,一脸不情愿地整理箱笼,嘴里还嘟嘟囔囔:“我堂堂……竟沦落到给人搬箱子……”
安陵容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三少爷这点小事都做不得?”
沈昀飞一噎,悻悻地闭了嘴,一把扛起最大的箱子,大步流星地往马车走去。
为了庆贺孙禾茵乔迁新居,几人相约前往寒山寺游玩。
第二天。
沈昀飞敲响房门,只见安陵容正站在晨光里,一袭海棠红衣衫衬得她神采奕奕。
这身打扮与往日的素净截然不同——往日里她总爱穿些月白、藕荷之类的浅色,今日这抹艳丽的红,倒像是把整个江南的春色都穿在了身上。
沈昀飞看得有些出神。
安陵容皱眉看着他:“怎么了?”
沈昀飞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觉得今日的晨风格外燥热。
“表姐今日……很好看。”
他憋了半天,只挤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赞美。
安陵容闻言轻笑出声,“今日是去游玩,自然要穿得鲜亮一些。”
沈昀飞连忙说道:“表姐,你等我,我也去换身衣服。”
自从到了苏州,他的衣服都很低调,听安陵容如此说,连忙回房里换了一身暗红色锦袍。
接上孙禾茵,来到寒山寺。
已经到了暮春时节,寺内古木参天,牡丹芍药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