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文氏悄悄摸索腰间的荷包,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
然而此时,方众妙却在心里轻轻缓缓地笑了。
她把银票对折,暗暗忖道:【我为何还帮她女儿看相?】
【这五千两银子不是已经买断我与文夫人之间的情谊了吗?】
【想要逆转这么凶险的命格,即便是我也要耗费颇多心神。】
【这断交断的真及时。】
【省却我多少麻烦。】
思及此,方众妙把银票递给余双霜,轻声道:“小鱼儿,小石头,这五千两银票你们拿去买糖吃。”
文氏整个人好似被吊上半空,又猛然间被狠狠推落,有种粉身碎骨的真切痛感。
怎会这样?说不看就不看,说不管就不管了?
方众妙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文夫人,我还要准备下午的拍卖会,忙得很,您请回吧。您的意思我明白,日后便不用见面了。”
文氏连忙追出去,大声喊道:“方妹妹,你回来,你回来!这五千两银子纯纯是为了感谢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还是好姐妹,我们两家还需相互扶持。你回来,我们坐下聊聊。方夫人!”
方众妙已经消失在拐角。
文氏想追进后院,却被几个家丁拦住。因为太过焦急,她踩断了鞋跟,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余双霜挥舞着那张银票跑过庭院,黛石在后面追赶。两人故意大声嚷嚷:“走咯,买糖吃咯!”
文氏进不去后院,只能站在原地不停流冷汗。没人比她更清楚方众妙的看相之术有多准。
她无比害怕,无比懊悔!女儿不出三日就会出事,而且还是大灾大劫,大衰大败,这可怎么办呀!
早知如此,她宁愿把那张五千两的银票吞进肚子里,也不会拿出来侮辱方夫人!
纪念晴走到母亲身边,冷笑道:“娘,你都快望眼欲穿了,有这么舍不得吗?人家听懂了你的意思,同意跟你断交,爹爹的交代算是完成了。要我说,这五千两银票应该送去书瑜那儿,不应该给姓方的。”
文氏狠狠戳着女儿的额头,气急败坏地骂道:“别再提郭书瑜!我早晚会被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