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绷。

    林清禾坐姿挺拔,落落大方任由南怀仁探究。

    她从头到尾就没将南怀仁流露出的情意所惑见,他是个男子,还是一国之王。

    能坐稳这个位置的,哪一个也非泛泛之辈。

    紧张的气氛下,林清禾还有心情抿几口牛乳。

    南怀仁看不透眼前的女子,她跟梦中女子像,又不像,却让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不一般。

    他从她身上看到了大智。

    这般人物,若是拘于王宫中,可惜了。

    “悬壶想要图纸,拿去便是。”南怀仁笑道,“待你大业成的那日,莫要忘了本王的恩情,到那天,本王会向你讨要一样东西。”

    林清禾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大王,您要何物,可如今提出。”

    南怀仁神秘一笑:“到时你便知。”

    林清禾也不纠结:“多谢。”

    南怀仁派亲兵送林清禾出宫。

    林清禾刚下马车,两道炙热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她抬眼看去。

    景衍率先冲她奔来,眼底的担忧丝毫不掩饰,上下打量一番:“没事吧。”

    林清禾摇头,又冲元直浅笑颔首。

    元直站在原地,回之微微一笑,不远处的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副好风景,任凭谁都会称赞好一对璧人。

    他本抬起的腿默默放下,垂下眼,捏住衣角的手逐渐泛白。

    林清禾从方亦鸣手中拿到图纸后,立即乘上帆船返程。

    崖州。

    卜子安待不住了。

    范丞相连续几日都躲着他,他寻不着人,想要出府衙,南通海日日带着人在门口堵住,找借口不让他出去。

    卜子安气的踢桌子:“故意的!他们就是故意的!”

    “义父莫要动气。”

    与卜子安一同来崖州的德贵,是他收的小太监,才十二岁,头脑却灵光。

    卜子安冷哼:“范大人躲着不见,南县令不让咱家出府衙,他们定瞒了事!”

    德贵上前蹲在地上,讨好的给他捶腿:“义父,有没有可能,国师不在崖州,也不在东城呢。”

    “有道理!”卜子安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