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只觉浑身骨头一瞬间被无匹力道贯透全身,散了架势,身形更是嗖的一声离地倒飞!朝着远处的营帐砸去!
一袭红衣的谢小楼却早已在邹言倒飞的去路等候,轻叹一声,手中银枪一横,倏然碰在邹言的腰间,枪杆上生出一股沾粘力道,如天星轮转,身形被调转方向,轰然撞在地面。
砸出一个人形浅坑。
谢小楼枪出如影,连点数下,燎原火劲涌入周身经脉,将邹言的气海丹田封了个严严实实,再无法调动丝毫内息。
邹言愕然地看着翩然而落的谢小楼,旋即眼神黯然,彻底接受自己的失败。
营帐外的交手动静,虽然极为短暂,但也依旧惊动了外松内紧的北山大营。
片刻之后,
谢眺之会同几位将军便再度出现。
众人将邹言提入顾亦然的帐中问话,谢眺之坐在主位,面沉如水地望着座下之人。
缓缓道:
“为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重逾泰山。
七位将军分列两侧,形成气势如虹的威压,沈翊几人则是占据一旁,静静看着。
这是拒北关的内事。
他们不好插手。
邹言低头沉默半晌,复又缓缓抬头,他先是扫视一圈昔日同僚,然后又凝望向主位之上的谢眺之。
“为了拒北关。”
“一派胡言!”
性子粗犷的冯左大声斥责:
“你投效东厂,背地里做下如此诡事,竟敢在此大言不惭!”
邹言没理会冯左的喝骂。
他顿了顿继续道:
“侯爷。”
“此世当变,没有人能留在过去止步不前,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就是我的选择。”
“成王败寇,你可以说我输了,但是对是错,现在还不是评判的时候。”
“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冯左低声嘟囔。
正要继续责骂,谢眺之却是抬手制止,他沉声道:
“好,事已至此。”
“我也不多说什么。”
他瞧了一眼顾亦然和沈翊,淡淡道: